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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呆久了就沒有了風景,一個人愛久了就沒有了激情,一份不變的生活重複多了就會生出膩煩,真的是這樣嗎?
南寧是一座綠得有一點兒單調的城市,在這兒住了十幾年了,對它,我說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就這麼住著,覺得還行。
沒去過多少地方 ,沒在別的城市久住過,沒有更年期對比也不知道這裏到底好不好,哪里會更好。
是誰說過,愛上一座城是因為那裏住著所愛之人,留戀一座城是因為那裏有疼愛自己的人,我談不上愛不愛這座城,心裏也沒有讓我留戀的城,到了這個年齡活得已經沒有太多的激情就剩平和的理性了。
南寧 是個消費不低待遇不高的城市,這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活得很吃力很吃力,可再吃力我們還是會努力的好好活著,我們沒有權利消極,因為我們的雙肩扛著責任,我們不能辜負了父母的厚望,我們不能讓昂視我們的兒女失望,所以我們的腰板再酸也得硬邦邦的挺著。
南寧街邊、江邊栽種最多的是榕樹,那榕樹好像從不換衣服似的,一年四季就那麼傻愣愣的綠著,從不衰敗。除了榕樹估計就數朱槿花和芒果樹最多了吧!
朱槿花是市話,一年四季綠著、紅著,綠的葉永遠落不完,紅的花也像榕樹似的就那麼傻愣愣地開了謝,謝了開,很是執拗,它嘛,雖不華麗倒也嬌豔,給這座綠城添了些許豔色。
每年的夏天,成熟的芒果壓彎了枝頭,一眼望去,滿街都是,這或許是別城沒有的寰宇家庭獨特風景吧。
一天,走過一條街,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帶著一個小孩拿著一根長竹竿踮起腳尖在敲芒果,小孩每見芒果落下就沖過去接著,往往是接不住,接不住就彎腰蹲下去撿拾,然後都裝進一個蛇皮袋裏去。
一個帶紅袖章的阿姨走過來阻止說:“喂喂喂,這是公家的東西,你不能敲。”
“什麼 公家不公家,我不敲果就掉地上爛掉了。”敲果的婦女不以為然的說。
“我跟你說,你這可是在偷公家的東西哦,你趕緊住手,不許再敲。”紅袖章阿姨說。
“公家的不就是我們大家的嗎?是我們大家的我幹嘛不能敲?”敲果的阿姨反駁著繼續敲果。
“你少狡辯,你偷東西就是犯罪,再不停我就要處罰你了。”紅袖章阿姨生氣了。
“你才犯罪,這果不摘讓它白白掉地上浪費掉,這樣浪費才是最大的犯罪,再說掉地上還得辛苦環衛工人清理,你憑什麼罰我?你有罰我的權利和資格嗎?”摘過阿姨可不甘示弱。
她們吵了起來,我不知道這公家沒人摘的果平民百姓可不可以摘,去摘到底算不算偷,我也說清這果是摘下來不浪費的好還是任由它在樹上熟透了掉地上爛掉的好。
我不知道她們誰有理誰沒理,我也不知怎樣去勸,只能走開。
這世上很多事是沒法分出個很絕對的是非曲直的,我們活著有時是要學會睜只眼閉只眼才行,那樣我們才會活得更自在,讓別人也因此而活得更自在。
風景,總是有的,可那得要有好心境才能看到、品味到,所以無論呆在那座城去到那座山遊過那片湖晃過那片海,造一份好心景很重要,造出一份好心境才會處處有風景,才會覺得到那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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